進化論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傳入中國,其“物競天擇”的說法為當時中國知識分子“救亡圖存”的呼吁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持”。但是需要指出的是,進化論傳入中國,其理論內容實際上是經過了兩重扭曲的:第一重是,嚴復翻譯的是赫胥黎的《天演論》,而不是達爾文本人的《物種起源》,因此并沒有真正引介達爾文對于科學證據、實驗、假說對比等等的討論,也就是說,進化論傳入中國時,是被當作一種社會理論,而不是自然科學理論來對待的。
第二重扭曲是,嚴復對《天演論》的“翻譯”,其實不能算嚴格的翻譯,而是塞入了自已的許多私貨。很多人因為《天演論》對赫胥黎有誤解,以為他是一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實則不然。赫胥黎和斯賓塞不同。斯賓塞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始作俑者,認為社會競爭和自然選擇一樣,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不僅是亙古不變的事實,也是應當用于指導人類行為的準則;而赫胥黎則反對把生物界與人類社會做簡單地類比,認為除了自然本能以外,人還有價值觀、倫理、責任感,正是這些道德情操與原則構成了人類社會的基礎,因此他一方面心甘情愿做“達爾文門下走狗”,另一方面卻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堅決反對者。
《天演論》是嚴復對赫胥黎《進化與倫理學》[Evolution and Ethics]的譯文,但又不僅僅是譯文。嚴復在《天演論》里夾帶私貨,塞進了自己救亡圖存的思想,恰恰反駁了赫胥黎那些反對社會達爾文主義的主張。歷史在這里玩了一個吊詭:一本反對社會達爾文主義的著作被譯介進來,卻成為了鼓吹社會達爾文主義的經典文本,讓后來不少中國人對進化論產生了嚴重的誤解。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算作偶然,一方面救亡圖存確是一時之亟,另一方面就世界(至少歐洲)范圍而論,社會達爾文主義倫理學也風頭正健,赫胥黎的倫理學正被越來越多人看作過了時的、溫情脈脈的理想主義空談呢。一直要等到兩場世界大戰之后,社會達爾文主義才會受到全面的反思。
進化論在主流的國際生物學界,并沒有什么大的分歧,也就是說,絕大部分的生物學家都認同,分歧主要來自神學界,因此,才有五百科學界反對進化論的事情,為什么會有500科學家反對進化論其真實的情況是什么呢,流傳在宗教界的這個傳言,在某些教徒眼里質疑就是推翻了進化論。這是多年前的老梗了,直到現在還在傳。事情是這樣的。美國科學促進會(相當于中國的科協)近日召開年會,發表聲明對近年來在宗教保守勢力鼓動下在美國社會中出現的反對進化論教學的現象做出嚴厲譴責,發起一場批判“智能設計論”(變相的神創論)、支持進化論的運動。中國媒體對這條新聞不感興趣,反而和美國宗教保守勢力一起跟美國科學界大唱反調,各大門戶網站的顯要位置都出現了一則來路不明的報道,聲稱“500多名美國科學家聯合反對達爾文進化論”。
這讓很多人都感到疑惑。科學家們不是一直在說達爾文進化論早就被科學界一致接受嗎,怎么現在還會有這么多科學家出來反對它?
這則新聞倒不完全是假的。的確有500多人簽了一份有關的宣言,組織者是美國推銷“智能設計論”的機構“發現研究所”,在2001年就開始拉簽名,但是說簽名者是“500多名美國科學家”則是錯誤的。有其他國家,包括一位香港人,這些人也并非都是科學家。按其要求,只要得過自然科學、數學、計算機科學、工程學或醫學方面的博士學位,不管現在從事什么樣的工作,就都可以簽名。
簽名者中只有一部分在研究型大學當教授或在正規研究所當研究員,算得上是科學家。這些人基本上沒有很高的學術地位,大都是在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機構、末流大學任教,有的大學名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只有一位美國科學院院士簽了名,就被組織者當成寶貝一樣放在第一位,而且到處宣揚簽名者中還有美國科學院院士。
在幾千名美國科學院院士中出一個反對進化論的人并不令人太驚訝,事實上在這個名單上簽名的人大部分都沒有生物學方面的學位,更不是生物學家,他們對生物學問題有什么發言權?
在當今生物學家當中,反對進化論的實際上已經沒有。說“實際上”,因為全世界的生物學家這么多,個別的、可忽略不計的另類總是有的,這樣的另類一旦冒出來,就會被神創論者當成寶貝供起來。比如美國里海大學生物化學教授比希(Michael Behe),在熬到成了終身教授之后才跳出來反對進化論,馬上就成了美國神創論運動的旗手,以至他的同系教授們都感到羞恥,聯合簽署聲明反對他。
在生物學界,生物是進化而來的這一科學事實是被一致接受、沒有異議的,但是對生物是如何進化而來的,則有一些不同的看法。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學說是主流觀點,但是也有一些人并不完全接受它,他們認為有別的機理可以解釋生物的進化,例如自組織理論。
這只是對如何解釋生物進化的觀點有所不同,而不是在否定生物進化這一事實。
神創論者經常故意把“生物是否進化”和“生物如何進化”這二者混為一談,如果有生物學家對進化機制提出了不同見解,就被說成是在反對進化論,讓公眾誤以為生物學界對生物進化的事實還有爭議。這次簽名鬧劇,就是屬于這種情況。在生物學界,生物是進化而來的這一科學事實是被一致接受、沒有異議的,但是對生物是如何進化而來的,則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你媽媽小時候打過你嗎?
我少的時候經常挨打,我小時候有點調皮搗蛋的,經常和人打架,打完架以后,小朋友就到我家里找家長,不過就覺得我小時候比現在的小孩玩的開心,
哈哈,誰小時候要是沒被媽媽打過,那他不是偶人就是布娃娃!母親出身于詩書家族,解放前讀過私塾,以外婆過去對她的模式,嚴格教育我和弟弟,唯恐我們長成歪脖子榆樹。而我們少兒時代思維活躍,淘氣搞笑的事干了不少,被母親打了多少次已記不清,而有幾次至今還記憶猶新。
祖父母年近五旬得到的獨生子——我父親,遠在南方工作,一年只回家一次。非常愛孩子的祖父祖母和姑母,對我們兄弟痛愛有加。我幼時很淘氣,愛搞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母親有時很生氣,礙于祖父祖母的呵護,不方便動手,而背過祖父母時下手卻不輕。
雪到人間,大地玉成,身閑不展玩性,不睹人間盛景,如何消得良辰美景。夢幻般的世界里,呼朋喚友,好奇心和興趣盡情釋放。紛紛揚揚的雪花中,忘記了寒冷,在空地施展靈性,堆起活靈活現的雪人。打雪仗、拉雪橇中,有人滑倒了,搏起一片大笑:“一路平安,四蹄朝天!”
一個同伴一不小心,滑進生產隊飼養室門前的糞坑,我們猴子撈月亮一樣地搭救上來,剛才的常人已變成雪人,同伴們呼之為“雪狼”。我們向飼養室齊喊:“牛頭太君,馬犄角太君,你的‘米田共’的,吃多的干活,掃雪填平糞坑,為老人家設陷阱、埋地雷,你的良心地,大大地壞了,死啦死啦地有!”
一見揮著掃把奔過來的飼養員,我們作鳥獸散。飼養員為“雪狼”拍打身上的殘雪時,看見走過來尋找我的我母親,隨機告我“黑狀”:“你家那娃頭子不知深淺,今天差點把人家娃雪埋了……”那次屁股被打的痛了三天,回家后也沒敢向祖父母告狀。
少兒似乎有天然的道家思想,無所為而為,無所不為,娛樂完全出于興趣。做事是乘興,興來則做,興盡而止,順其自然,沒有什么矯揉造作。學習與游戲無法分開,少兒時代的游戲,是情感的練習,一生最快樂的部分。心里情愿了,大人交代的事都能干好,不情愿了,會再搞出一些惡作劇,折騰大人,自娛自樂。
雪融路爛,百無聊賴中,將一張一毛錢對折,栓上細線丟在門外,然后躲在門后,只等有人過來彎腰撿。見有人彎腰,便噌地一聲拉回門內,幾番來去,大為開心。看著撿錢人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那老駝背指著我家門罵:“欺負老漢作踐人,小小年紀就學壞,這家的娃慣得不成樣子了,將來不成妖孽才怪!”母親過來一邊向人道歉,一邊打我屁股,不過,這次她手上沒帶功夫,手舉得老高,落下來卻很輕,屬于象征性的。
無為而為快樂,家里玩不成了,又跑到外面打游擊。招不來幾個游擊隊員,便發揮手中所長,給怕冷不出來玩的伙伴家門上,用土塊畫上一只縮頭烏龜,三兩個小人兒這才滿足了一時的玩性。在村街開懷大笑之際,遭到那家長的驅趕、詬罵。一會兒再回頭來,悄悄滴進村,打槍的不要,趁這家人不留意,將擦去的烏龜重新描好,屁股后再畫一只踢腳撩腿的老王八,前面再加一碟冒著熱氣的“米田共”。
意猶未盡,給胖子家的門上,畫一頭卷著尾巴的大肥豬;給批斗會上帶頭呼口號的人,門板上畫一條翹尾巴的土狗;給冤枉我們偷西紅柿的菜園老人門上,畫一頭戴眼罩拉磨子的老驢。興猶未盡的“幾根拐棒子”,聚在村口擠眉弄眼,繼續想著捉弄人的歪招時,我被母親從身后揪住衣領!又遭人告惡狀,祖父母不在附近,母親這回可是真打,屁股又痛了三天,也沒敢向祖父母申冤。
疼愛,愛疼,童年的故事,疼痛的記憶,如今回思,也是美好的回憶了!謹以此文,追憶辛勞一生的母親,愿您在那一個世界安康!